Moyan

现背，OOC全是我的错

故事虚拟的，名字借来的，感情是我的——希望是真，但是千万别当真

丨罗渽民x黄仁俊

丨并不危险 

00.

I think we twisted.

01.

처음보는너에게mauh
对第一次见到的你
싫지않은거다알아
都明白并不讨厌
so good let me get y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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录制为回归期准备的Mini game时，黄仁俊提问说：“我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见到DREAM的成员们的呢？”

话音还未完全收住，罗渽民一个手起笔落，就坚定不已地迅速做出了回答：“SM地下练习室的楼梯。”

虽然不符合黄仁俊给出的答案，但这的确是罗渽民视角中第一次遇见黄仁俊的场所——只属于罗渽民与黄仁俊二人的第一次遇见。

彼时，罗渽民已经是SM Rookies的公开练习生，有过舞台表演经历，有了一定粉丝基础的，准出道预备役。而黄仁俊呢？一个看过Rookies舞台的EXO-L，大写加粗的锥星少年，刚进公司没多久的，中国练习生。

为了各种各样的舞台、专辑、回归，即使出道之后，这个楼梯也是艺人时常会要经过的地方。太过稀松平常，也太过没有特点，数不清多少次在这个楼梯上下行走：也许是为了赶一节舞蹈课，也许是为了一次水平考核，又或许只是单纯想要加练、想要更快地进步、更早地出道……因此，这里并不值得在任何一个SM练习生的记忆里拥有独特的一隅来存放。

但时间跳跃到2019，在紧张筹备NCT DREAM首次演唱会，同时也是00级毕业巡演的阶段，罗渽民却在日常经过这里的时候，越来越多地回忆起与黄仁俊相关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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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也并非刻意，罗渽民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回忆的人。

看着好像时时刻刻都是一副温和笑脸，可这笑容一旦随时可以挂上脸，就只是惯性，如同面具。历来多情的人最无情，罗渽民骨子里其实从来都是淡漠疏离的。最具代表性的表征之一就是，他只对自己感兴趣或在意的人和事有记性，其他时候，7秒记忆不提也罢。 

只是那次mini game录制以后，莫名地，罗渽民脑子里总会不经意间闪回出黄仁俊给出的答案：“我在进入SM之前，看过一次你们的视频影像。看了那个，第一次见到了你们。”

什么嘛！这个回答太狡猾了不是吗？提问也狡猾，回答也狡猾。

只有黄仁俊一个人知道的“遇见”怎么能作数呢？明明第一次DREAM SHOW时的回答还是和自己偶遇的“SM地下练习室楼梯”呐！

像SM这样级别的顶级造星工厂，每天都有练习生来来去去。当时的罗渽民虽然只有15岁，却是已经有2年练习生经历的“大前辈”了，照理说不应该对初次见面的新进后辈有什么特别的印象，毕竟，今天入社明天就自退也是SM练习生的常态之一。 

那是和过往练习生活并无差别的一天，罗渽民和黄仁俊在地下练习室的楼梯狭路相逢，罗渽民往上黄仁俊向下。 

几乎是在两人照面的一瞬间，黄仁俊立刻就礼仪周全地给罗渽民鞠了个120°的躬，并配上生涩的敬语问候，全然是一副恭顺谦虚的模样——然而地理位置的高低差异，使得这个原本敬意满满的行礼莫名散发出一种可爱又滑稽的既视感。 

地下练习室的走廊和楼梯常年都是昏暗的，只有有人经过的时候，声控灯才会随着脚步或交谈的声音而亮起。

罗渽民依稀记得，初见时白亮的灯光和空旷的走廊，以及黄仁俊那个让他惊讶的羸弱小身板儿——实在是太瘦小了！纵然SM里这个年纪的小孩，无论男女，几乎都是瘦弱的，但是身条能纤细成黄仁俊那样，也实属罕见。

黄仁俊规规矩矩问候完毕，用还在学校时练就的，午饭时间冲刺食堂的速度从“大前辈”面前撤离。鞠躬时身形起落的瞬间，漂亮的锁骨从T恤宽大的领口露出，很是晃眼。

这次的偶遇其实非常短暂，甚至没有罗渽民练习一支舞的时间来得久，但意外的，罗渽民记住了黄仁俊的眼睛。视线交错的刹那，清澈的，干净的，因为遇见自己，有一些些慌乱，却也掩不住灵动的眼睛。罗渽民恍惚觉得有那么一瞬，这个少年似乎把自己整个儿都望穿了。

很突然，又很奇妙，明明是第一次见到的陌生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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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知道，每当罗渽民在公司遇见新鲜面孔，总会第一时间去捕捉对方的眼睛。

原因无它，SM Rookies虽说是公司对外公开练习生的渠道，但公开练习生始终还是“练习生”，Teamset做了有多少次，就作废了有多少次，没出道就是没出道。 

更何况公开练习生中因为受不了高强度的训练和压力，也不堪似乎没有尽头的等待而离开的人，并不在少数。当然，从十几岁一直熬到二十几岁都没有出道的普通练习生更比比皆是，他们中有的直接转做了舞蹈、声乐老师，还有的转做了经纪人、职员。

而像罗渽民这样年纪小小就进入公司，还早早就被放置在大众眼前的练习生，其实并不比其他人来得轻松。他们虽说被称为“准出道预备”，但这个“准”要准到什么时刻，“预备”要预备多久，和普通练习生其实并无差别。反倒因为公众的视线，要承担的压力还来得更多更紧迫一些。

罗渽民习惯了时时刻刻被危机感和警惕性包围。

见过的人很多，来了没几天就走的有之，来了很多年还是走了的也有之，来了没走却一直没有机会出道的亦有之——罗渽民见过太多人的离开，也见证过太多人的落寞，那些原本满是憧憬和期待的眼睛，在日复一日枯燥的训练和漫长的等待中，渐渐变得麻木又冷漠，罗渽民也算其中之一。

他就像寒冬雪夜里收集火种的孤单旅人，渴望从这些新鲜而炽烈的瞳孔里，找寻到能够支撑自己走下去的初心。很奇怪的心理，明明心里清楚得很，坚持和努力从来只能自己给自己，但是罗渽民就是喜欢这么做。 

不需要言语，也不必变得亲近，只要在火种熄灭之前，能够从那些眼睛里看到自己曾经也拥有过的悸动，就能告诉自己：“罗渽民，坚持下去，你可以做到的，你一定可以出道。”

黄仁俊的眼睛无疑是漂亮的，眉眼弯弯是天生的弧度，瞳孔黝黑，瞳仁也比一般孩子大上许多，眼神清亮，有着刚刚接触练习生生活的激动也野心，也有着与自己不期而遇的惊喜和慌张，这让他看上去像个丛林里误入都市的小狐狸，纯真又带点狡黠。

“这个新人认识我？”

罗渽民从小狐狸的眼睛里得到了答案。

“没见过……应该是后辈……是长得可爱的弟弟吗？不过，也是新的竞争者吧……眼睛……好看……希望可以好看得长久些才好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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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岁的罗渽民从初见的黄仁俊眼里收集到了火种，然而他并没有意识到，这看似稀松平常的一点星星之火，会在不久之后，将他整个燎原。

TBC.